
寒納脫下風衣,把燕尾西裝的鈕扣打開,筆挺的白襯衫與酒紅細板領帶襯
托出修長白皙的頸線,以及定格於時光畫框的纖細少年形體。他甩去髮梢
的幾滴水珠,坐在床邊,把領帶扯鬆,仰起傲慢天鵝的頸子。
他的眼底迎向雷恩灼燙的視線,半戲謔地拍拍對方練出緊繃肌肉的小腹,
以及煉金術雕琢成的雄渾胸膛。真是難以想像,從床頭某張照片看來,少
艾青澀的雷恩簡直是自己差了十年的同胞兄弟,寬肩窄臀、單薄強勁的胸
膛,流利少年的體型是一根上了生人勿近、上了高壓電流的銀白色蘆葦。
「真是的,看你現在這種健美大力士的模樣,真讓我慶幸,還好我的基因
藍圖和你並不重疊。」
雷恩側翻過身,只穿著一件Levis牛仔褲的肉體曝露出浮雕似的雄壯背脊,
以無聲的肢體語言面對他等候久時的人兒,英俊機警的五官露出幾乎是童
稚的哀懇。
寒納蒼白修長的手指觸及雷恩的頭顱,軍事平頭的質感如同粗糙但均整的
草坪。他一路撫摸,沿著耳垂到鎖骨,來到那身宛如青銅雕像的上半身,
一邊解開自己襯衫的前三顆釦子,深刻俊俏的面容現出淘氣的笑意。
「你出門好久……我睡不著。」雷恩低沈嘶啞的聲音帶著肉食生物的飢餓
感,他輕快地躍起,挨近寒納,把他纖秀的身軀一骨碌壓在身下。
寒納翻了個白眼。這隻喝了半瓶十五年份的上好威士忌、竟然還敢號稱失
眠的傢伙!他想伸手撥弄一下這撒嬌漢子,但雷恩不給他戲弄促狎的機會
。他迅速撈起佩戴在褲頭的黑鍛鐵手銬,動作精準如藝術片導演,「咖」地
輕響,鑲嵌鳳凰圖案的手工手銬就遷入寒納細緻的雙腕。
「既然我回來了,你就可以睡覺喏,為何還是如此不安分呢,大豹子?」
寒納任憑雷恩脫下長褲,把線條優美的兩隻長腿擱在壯碩的肩頭上。雖然
是玩過無數回合的夜間攻防戰,可他經過了一整週毫無間歇的趕稿與應酬
,雙腿間的那只熱切唇舌如同公貓發情時顆粒浮凸的陽物,引爆寒納累積
了將近二十四小時的體膚感觸。
血脈與電流在雙腿間悸動,遭囚的雙手與張開成淫佚角度的雙腿讓寒納的
身軀成為一把高亢弓起的雙鋒劍,劍的分岔處停駐一隻習於茹毛飲血的獵
食動物:純粹的精能與血肉彼此流灌。
雷恩的大手托住寒納嬌小敏感的臀部,靈敏生動的豹科舌尖來回巡弋遊走
,如同一位不捨晝夜的漫遊旅者。他在瀰漫夜露氣味的荒煙蔓草之間探索
,飽覽太古遺跡,直到遭遇了矗立於精緻廢墟上方的一截稜角,那是一把
充血勃發的三角塔尖。當性的核心被撩撥到極點,寒納感覺到體內的尖端
傾巢而出,從堅挺的核心往外爆射,流星雨似的高潮不斷激射,淹沒了他
的感知與雷恩的口舌。。。。。。
在他還覆蓋於洪荒暴雨的餘裕,雷恩滿足的低沈呢喃在寒納的雙腿間摩擦
來回。飽飲之後的舌尖兀自戀棧於充血的陰核,像是享用過最佳獵物的吉
力馬札羅雪豹,吞下了另一隻塗抹著木天蓼的銀白色少年波斯貓。
「已經禁斷了一星期,按捺也有極限哪,親愛的精靈哥兒。就是要暢飲你
這杯諸世紀釀造的雪地冰酒,我才能好睡一場呢。」